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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王芳——聆听燕语 |
| 2006/6/16 11:27:15 来源： 打印本页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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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的翠鸣中，我醒来。昨夜的风雨把花园那棵绿如伞状的垂槐吹得有些张扬，风摆的枝头栖着双双紫燕，叽叽喳喳唱着晨曲与我为伴。
整个花园小区只有我家阳台没封，小小的院子没有用塑料网罩住，在这儿风自由、鸟自由。有位女作家曾说道：“没有封的阳台是城市的眼睛”。想必燕子也为这双纯洁的眼睛而来，它们在枝上软语呢喃、相亲相爱。
花园里的花草在雨后的阳光中清新自然，红、黄月季象两位处子，含苞欲放，暗香浮动，洁白的轻灵的栀子花象美丽清淡的少妇不动声色，只把醉人的香气无怨无悔地散发出来，那两棵紫色的蝴蝶花娇俏地笑着，鹅黄色的花蕊颤颤在花心中跳跃。蟹爪兰、太阳花更像花中精灵，在这初夏清晨情深脉脉，想必是感激晨露对它的滋润吧！
燕子你这旧时的皇家“贵戚”现也落入寻常百姓家，雕梁画栋旧巢里的爱情让你厌倦了吗？平民弄堂房檐下，你衔泥垒新巢，想必要过一种飘然拂花梢、翠尾贴地飞的平民日子吧！
记得小时候，当兵在外的父亲回家时，喜欢教我唱那首：“小燕子，穿花衣，年年春天来这里……”。长大后，有了初恋情人，曾在月下读晏殊的诗：“一曲新词酒一杯，去年天气旧亭台，夕阳西下几时回，无可奈何花落去，似曾相识燕归来……”。我说雁和燕不同，菊花插满头雁南飞，那种苍凉的美是深沉的，他却说“双燕细雨中归来的燕子是最温馨醉人的美”。我爱读“花褪残红青杏小，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……”。他却喜读“落花人独立，微雨燕双飞”。最终我们也因许多纠结各自散去，劳燕分飞。我时常对着燕子相问：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多说不清的遗憾？那么多凄美哀怨的残缺？燕子依旧衔泥做巢，似乎不懂人间愁苦，它们引领着雏燕掠过阡陌池塘、稻田，轻灵地飞翔，享受着自然之美。
风雨来时，它们亮起羽翼飞回暖巢，柔柔的细语互慰着疲惫的心灵，雏燕娇憨地依在雌燕怀中，听着那隐隐约约的声音穿云而来，我竟有些痴了，此情、此景、此语、天上人间，只有用心去聆听。
（作者单位：赣榆质监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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